先鋒之翼 第二回 快樂舞孃
「這一切是你咎由自取……。」
這是哪裡……?
「背叛自己的『道』的罪行,」
我起身,有人一直在我耳邊低語著,可是,四周沒有人。怎麼回事!我的雙臂突然劇痛,好……好痛!雙臂不斷的顫抖,好像有人試圖扒開我的皮一樣的痛!接著,全身骨頭開始喀啦啦的作響,痛得我倒地不起,好似骨頭被潑了硫酸,一支接著一支的溶化。
「現在該付出代價!」
我……我的臉!我的臉正在溶解!一片血肉糢糊的東西不斷的滴落在眼前的地板上,不──!不要啊!全身筋脈的也是激烈地竄動著:「不──乾脆讓我死了好了!住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──!」
不知道,過了多久。身上的變換趨漸平息……等到我睜開眼睛時,身體彷彿不是自己的。帶刺的四肢以細膩的黑色鱗片覆蓋,然後透過眼前莫名出現的玻璃半身鏡,我看到……!
*
「咕啊──!他娘的什麼鬼東西啦!啊啊啊啊啊啊啊啊……啊好痛…」恢復理智時我發現我攤坐在一張竹板床上,然後胸膛的刺痛立刻讓我神智清醒,連起床氣都沒了。
所以剛剛是作夢囉…?
先撇開夢不管,思考一下現在怎麼回事。昨天,我為了一個洋妞而展開一場決鬥,然後在我取得勝利後不久,我──沒印象了,八成是昏過去了吧,支付怪獸召喚的精神力不足,加上肋骨又被打斷,也難怪了。倒是誰這麼好心,幫我做了固定還包紮,不會是那個洋妞吧?不然就是她請大夫幫我治療,然後又幫我安排住宿。若真是如此,我……我心裡罪惡感更重了。
這個房間,設備擺飾,怎麼看都是家客棧。一張桃心木桌上面放了饅頭、鹹粥,我的東西妥放在一旁。牌組,嗯,還插在決鬥盤上,完整的一副四十張沒錯。
倒是我的衣服上哪去了?我怎麼全身上下只穿一條布褲,而且還不是我的!
叩叩,實木房間門傳來敲擊聲。「直接進門吧!老子不方便開門。」我叫道。
進來的是一位穿著整齊的小姐,她用標準的職業微笑問我說:「龔先生,有您的訪客,現在請問方便嗎?」
「哦?」
然後一頭金毛叢叢的女人也不理會服務員跟我的對話,直接闖了進來:「Hey!!天榮Boy!! 我來找你囉──!」
「啥?妳怎麼跑來了!」
*
「昨天真的很謝謝你呢,東西已經搶回來了。那個小偷最後氣若遊絲,倒在地上不得動彈,但我也沒有多管閒事。」溫蒂她席地而坐,面對著我。然後再一次的跟我道謝,後來溫蒂的確如我猜測的,我昏厥了,叫人帶我去看大夫治療後,安置在客棧。
「真的給你造成不少麻煩了。所以啊,我就想說我可以幫什麼就幫什麼!」
「嗯?可是,妳既然拿回了卡片,不是有事情要把這卡片交給人的嗎?」
說到這個,她兩手食指互點,然後很靦腆的說:「欸痘──就──我又迷路啦!我問路人這個地方,他們就『愛咚NO』、『愛咚NO』的說,奇怪了,我東方通用語是有說的這麼爛嗎?還有人一看到我就跑的比飛的還快,真是太失禮了!」
她這麼一害臊,我才發覺溫蒂真的是個美人胚子,金色的及腰大波浪捲髮,一身寶藍色系的學園風衣物,露腰剪裁設計,加上足以打劫視線的超短迷你裙以下的肉色部分……,天殺的我在想什麼。
「那妳是要去什麼地方?」我問。怎麼知道,她給我的答案讓我心情瞬間盪到谷底。
「公會『先鋒之翼』的據點。」
「唉……。」我嘆口氣,忍不住扶額搖頭道:「想說緣分已了,想不到今天又給我遇到這種事情。」
「什麼意思?」當然溫蒂是一臉的不解,她起身,坐到我的床邊……「喂!東方有語:男女授受不親!加上我又半裸,妳還是……!」
不料她笑的更是開懷,從她的肩背包拿出一包東西:「啊對!昨天的打鬥讓你的衣服都髒掉了,所以我就想啊,反正你肋骨受傷又失去意識,也不方便穿衣服,好在你穿得少,我一瞬間就扒個精光然後給你穿條客棧準備的褲子,然後就拿去洗衣店送洗烘乾囉!Laundry, OK?」她理直氣壯的表示。
等等,話裡有問題:「妳剛剛說……扒個精光?」
她拿起我的貼身衣物,一雙玉手各拿起衣物的一角,拿得高高的放在我倆個的視線中,帶著一臉的邪笑說:「是啊!你也真是夠可愛的了,從頭黑到腳耶!連子彈型內褲都是黑色的,哈哈哈哈!」
「他娘的給我放下啊啊啊啊啊啊──!」
*
「回歸正題……。」這時已是中午,我們在中式餐飲店吃點東西。從昨天的醫療費、住宿費、洗衣費到這一餐,都是溫蒂付的錢。真是……我覺得我虧欠的人情越來越多了,就算扣掉欣賞我的青春胴體這糟糕事情,我覺得還是很不好意思。
「我跟妳說,『先鋒之翼』早在半年前解散了,而我是曾經是當中的公會會員之一。」
溫蒂顯然不太能接受筷子這東西,她以一支筷子正要把剛戳起的肉包子送到嘴前:「咦?真的假的?」
事情經過大概是這樣。
解散的兩個禮拜前,『先鋒之翼』公會長的王牌被盜,當然是著急的很,公會長緊急下令,公會成員全部都要盡力找出盜賊。一個禮拜過後,公會長掌握了一個讓人痛撤心扉的消息,盜賊無他,正是自己的一直以來維賴的智囊團成員之一,事情還不只如此,公會內部發生動亂,分成了兩個陣營,自然就是智囊團一派跟擁護公會長一派,一個禮拜後……終於散了。
「兩邊都有人情,當時我沒有靠邊站,後來,我才後悔沒有盡力阻止這場紛爭。」我緩緩的說,看著左手上信以為賴的決鬥盤,當時的血色殺戮、慘絕人寰的景象歷歷在目。
「怎麼會……我真的……I feel sorry. 天榮。」說完,她拿出絲質包裝口袋,是那張被盜的卡片。她把卡片抽了出來:「我到底上哪裡去找你們公會長呢?公會都解散了。」
砰!
我嚇的起身,雙手落在桌上,劇烈的打擊差點把桌子震垮了。
「妳…這不是!」我驚訝的說不出話來,:「這就是當初被盜的公會長王牌,『星塵龍』啊!」
「什麼!真的嗎?這張『星塵龍』居然就是公會長的王牌?怎麼可能!」她也被我嚇到了:「我在西方接了這個委託任務,所以這是證明『星塵龍』被輾轉送到西方,又要透過我送回東方?命運女神捉弄人啊!」
沉默半晌。我們盯著眼前的佳餚,為彼此的緣分感到不可思議。或許只有我這麼想,但是是有原因的。
「老實說。」我決定把心中的慚愧告訴溫蒂:「原本想要對妳的東西下手的人,是我。」
「嗯?」
「昨天是我故意撞到妳,想趁機摸走妳皮囊裡的東西,所以我才發現,披風男已經出手,我才順理成章的假藉正義之名,痛快的把他打了一噸,再趁妳不注意的時候,把東西神不知鬼不覺的偷走。怎麼知道……。」
一股熱流衝上臉龐,我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細:「怎麼知道最後演變成這樣,還受到你不少幫助,這些話要是不跟妳說清楚,我一定會一輩子不能心安理得!」
「我不相信。」什麼?「我不相信的,天榮你昨天這麼的認真!這些話我怎麼可能理解!」她面有難色,潔白牙齒抿著嘴唇。
「這當然可能!公會解散後,我什麼都沒了!維持生計都是問題!妳看看我身上哪裡有錢,接近妳不是為了詐騙妳的東西、偷走妳的寶物,不然為了什麼!」
「為了……。」溫蒂接下來說出的話,我啞口無言:「你昨天說過的啊,天榮。為了自己的『道』。這就是理由!」
我搖頭,喪氣地攤在椅背上:「只不過是公會長每天固定三餐時間都會唸的台詞罷了。」
*
不知不覺的走著走著,我們已經把半個翠空市走遍了。一路上我們沒有說什麼,溫蒂緊緊的跟在身旁,她好幾次叫住我,我不想理,就算理了,她也是說:「沒什麼事。」
「別再跟著我了。」我跟她說:「這樣會妨礙我找目標下手。」
「不……。」她仰頭望著天,我也佇足不前。她在人群當中真的很搶眼,藍色清澈的眼睛在陽光下,更顯得光鮮亮麗。
「剛來到這裡的時候,我覺得這裡的一切都十分的新鮮。」她看著到處掛滿的紅色燈籠:「想不到,這深處竟然藏著這麼多的哀愁與憂鬱。」
「翠空就是這樣的地方。」我回應道:「跟你們福利制度完善的西方不同,在這裡生存,就要比別人強!東方俗話說:弱肉強食。至於這個教條下發生的悲劇則是必然的結果!」
「你……,」她雙眸看著我,走向這裡:「可是,你看起來好傷心……。」
「少來了!這是事實!哪有什麼好傷心不傷心的!」
溫蒂,雙手輕輕的把我的手扶起。我的手跟她的手,真是天壤之別。一個滿是瘡痍,到處是傷跟繭,另一雙手,白皙明亮,好像白紙一樣吹彈可破的肌膚。她真的是冒險中的決鬥者嗎?保養的這麼好。
「我決定了,我要讓這裡的人,起碼你,天榮,開心起來!」
「欸?」我突然不懂話中的涵義,話鋒轉的太快了。
「我想,你這麼不開心,一定有很多話想跟公會長說的吧?既然遇上我,我們的target是相同的,我有理由接近公會長,你也可以趁機跟公會長表示自己的想法啊!」
「我才沒有那麼多話要跟公會長講!」我撇頭:「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現在公會長跑哪去啦!」
「那這時候更應該一起努力,互相幫助啦!」她露齒微笑,繼續闡述她的想法:「我對東方又不熟,而你是這裡土生土長、自由無拘的男子漢;我有足夠理由,你也可以把話講清楚;我有的是盤纏費用跟經濟手段,你身上一點錢也沒有,豈不絕配?難不成──!」
溫蒂突然倒在路邊,楚楚可憐的腔調像這裡的所有路人店家宣示:「你想把一個弱女子丟在異國他鄉嗎?真是太殘忍了啊嗚嗚……。」居然假哭騙同情啊啊啊。
溫蒂.布里茲,這個女人真不是普通棘手!明明知道我曾經想偷她東西,怎麼反而向我糾纏不清了!
面對輿論壓力,我只得趕快扶她起來,一臉無奈道:「好啦好啦快起來好不好,人家都在看!」
「我就是要給人家看──!別人的性命啊~是鑲金又包銀啊~」
「不要用通用語唱方言民謠啦!」
*
後來,我們來到城市內的廣場,這裡的環境空曠,很適合進行各種活動。
「真是的,反正說好了!」我左手套起決鬥盤,她也是。她的決鬥盤真是清新脫俗的設計,毫無累贅的裝飾,但是又有獨到的線條。
「妳打敗我,我就心服口服,你要把我帶去哪就去哪!」
「哎喲~Dear。」她伸出手掌,華麗大方的姿態展露無遺。:「之前不是都很坦白的嗎?怎麼現在變的這麼愛面子呢?龔天榮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!」
「話別亂說啦!」
唉唉這下子真的鬧不完了。
「不論如何,」她微笑說:「在這場決鬥中,我要讓你重拾笑容。我賭上我『快樂舞孃』的稱頭,一定會做到!沒問題的!」
「好了,那開始吧。」決鬥盤展開,鎖定對手,一場友誼賽即將開幕。
「決鬥!」
「Let’s Party !!」
*
由我先攻,現在手上有「戰甲龍LV3」,那好。埋伏一張怪獸、兩張覆蓋的卡,回合結束。
「就算只是玩,也要認真點哦!可不能放水!」她華麗的抽出牌組上方第一張牌:「Great!! 今天運氣不錯哦!馬上讓你見識一下『快樂舞孃』不是浪得虛名的!」出乎意料的,她從包包裡拿出一檯收音機。把盒匣子打開,放入一張CD,按下運轉鈕,一個 Launge系的輕鬆詼諧音樂從收音機傳出,溫蒂也跟著節奏與旋律扭腰擺臀:「噢耶~果然還是這個feel最棒了!」
「我說…妳這樣能決鬥嗎?」後來我才驚覺,這……這是擾敵戰術啊!我的視線完完全全被那對隨著節奏波濤洶湧的乳房遮蔽了啊啊啊!
「開心就好啦!接招囉,龔先生!」她把一張卡片捨棄送墓,另一張卡片跟著從卡組匣彈出,隨後打上了環境卡槽。
附近周圍似乎有了些變化,原本的石磚地板變成一片砂地,還不時的吹著強風,溫蒂的大波浪捲變得有生命似的,隨著強風的韻律舞動著。
我看了又看,這環境是「神鷹的狩獵場」沒錯!
- 神鷹的狩獵場 地形魔法
當召喚、特殊召喚「神鷹女郎」或是「神鷹女郎三姊妹」時,破壞場上存在的一張魔法卡或陷阱卡。
場上表側表示存在的鳥獸族怪獸攻擊力與守備力上升200分。
「挺適合你的啊。」我打從心底這樣覺得:「神鷹女郎牌組,是吧?」
「聰明唷!Oops!! 我有跟你說過我來到翠空的另一個目的嗎?」
她突然問我這個,印象中是沒有。
「其實呀,嘿嘿。」她接下來的話讓我搞不清楚是真是假:「這也是我的狩獵東方美男子的奇幻旅程哦!」
「天殺的!別再說了啦!」害我想起子彈內褲的事情。
「哎喲!別這麼嚴肅嘛!Take Easy, OK? 何況,我的好姊妹就要登場囉!你昨天召喚『戰甲龍』的時候挺有氣勢的!讓我也念個一句啦!」
她雙臂如飛燕般舞動,腳步仍然不停的跟著節奏搖滾著,這時候的她,真的很美,不得不說那張甜美的臉加上這跳舞技藝,不知道可以迷死天下多少男人?
「丰姿綽約的迷人羽翼,使目光聚焦,造就最夢幻的派對嘉年華!Party Time!!」
她的眼眸反映著次元裂縫撕裂開的光芒,一個人首鷹身的妙齡女子就此降臨:「登場吧!『神鷹女郎』!」
- 神鷹女郎1 效果怪獸 等級4 風 鳥獸族 1300 1400
此卡的名稱在規則上為「神鷹女郎」。
當此卡表側表示存在場上的期間,風屬性的怪獸攻擊力上升300分。
神鷹女郎紅髮下的銳利眼神掃過我的場上,剎那間,她衝向我設下埋伏的地方。不過,這張「停戰協定」已經滿足了發動時機,馬上發動,根據場上怪獸數量給了溫蒂生命值傷害。
- 停戰協定 通常陷阱
場上全部裡側守備表示的怪獸全部變為表側表示。此時,反轉效果的怪獸效果不可發動。場上每有一體效果怪獸,就給對手500點傷害。
「居然……!真是太沒有禮貌了,怎麼可以叫人家停下來!」
「呃,溫蒂,只是卡名而已。」我汗顏道,她不是普通神經質耶。
「不,這代表你潛意識裡根本就不想和我比試,天榮我問你!」她指著我,跟剛剛因為「停戰協定」效果,而反轉的「戰甲龍LV3」。
「你如果真的是決鬥者的話,全力以赴,好嗎?」
可能吧。或許我真的不是很想跟她比這場,一方面,我知道我是一定會跟她一起去找公會長的,這決鬥只不過是給我個藉口,好讓我有個理由跟著她走。另一方面,我……不是很想跟她打,儘管我可以交代魔物們不要傷到她,可是……。
「嘖,那當然啦!誰會給你放水的!」勉為其難的回了一句。
「那就好!快樂,攻擊鯊咚!」
那名為「快樂」的神鷹女郎回應「是!」,改往鯊咚的方向突襲。她俯身從天上衝下來的同時,我也發動了陷阱卡。
卡圖很簡單,一個傳統、雕龍刻鳳的大門展開,一尾鯉魚從瀑布下跳出,想躍過門扉,成為一條龍的光采模樣。
「陷阱卡,『鯉躍龍門』!將場上一體『LV』怪獸送入墓地,從手牌特殊召喚該進化體!出來吧!「戰甲龍LV5」。」
- 鯉躍龍門 通常陷阱(創)
發動時將場上一體表側表示持有「LV」字樣的怪獸送往墓地。
將該卡上所敘述的怪獸,無視召喚條件,從手牌特殊召喚到場上。
鯊咚一聲長嘯,身體立刻白光四射,變成了「戰甲龍LV5」
快樂見狀,立刻停下羽翼返回,給我們一個喘息的機會。反觀溫蒂,仍然一派輕鬆的跳著舞步。
「啊啊,這招還不錯嘛!」隨後蓋上三張後台,真是險惡的情況。「但是我不會讓眾人目光聚焦你的身上的哦!」
「好啦隨便你怎麼說,我的回合。」現在真的提不起氣勢來啊,真想趕快結束。
對方的埋伏太多,我不敢貿然進攻。於是先捨棄手牌的「巨斧龍兵」發動「戰甲龍LV5」的效果,打算破壞「神鷹女郎1」。
就在鯊咚飛身靠近快樂的時候,不知怎地快樂突然像被吸管吸走的珍珠奶茶一樣,突然逃回了牌組,代替現身的是青髮的「神鷹女郎3」,原來是溫蒂一招「燕巢」,隨後滿足了「神鷹狩獵場」的條件,一陣旋風帶著細砂枝葉在空中凝結,等著溫蒂下令破壞哪張魔法陷阱。
- 燕巢 速攻魔法
將我方場上表側表示存在的1隻鳥獸族怪獸解放來發動。
將持有與解放怪獸同等級的1隻鳥獸族怪獸從牌組特殊召喚。
- 神鷹女郎3 效果怪獸 等級4 風 鳥獸族 1300 1400
此卡的名稱在規則上為「神鷹女郎」。
與此卡進行戰鬥的怪獸,在計算敵方的2回合之中無法進行攻擊宣言。
「很可惜,我的後台已經沒有卡片可以給你破壞了!自討苦吃!」我想起「神鷹狩獵場」的效果是必發,這下溫蒂非得破壞自己的魔法陷阱了。
「那倒未必!」砂暴陣襲向溫蒂,隨著風沙,她腳邊的一張埋伏跟著消散。
我才知道我中計了,一陣轟隆隆的聲音伴隨腳底震動傳來,從砂地中竄出一個金光閃閃的埃及棺材,在鯊咚的面前。鯊咚被嚇的卻步,我也有同樣的危機感。
「我破壞了『被詛咒的棺材』喲!自己選擇吧,把鯊咚推進墳墓,還是捨棄自己一項武器呢?哼哼。」她說。
「那當然,我不會讓鯊咚受屈辱的!」我把手牌一張「盼想的天梯」捨棄,居然又聽到她一聲尖叫。
- 被詛咒的棺材 通常陷阱
覆蓋在場上的此卡被破壞而送入墓地的時候,對手必須選擇下列其中一項效果發動。
●隨機捨棄自己一枚手牌。
●選擇自己場上一隻怪獸破壞。
「居然…!你居然捨棄自己的道路!」她蹙眉。
「好啦!溫蒂,這真的只是卡名而已啦!」我沒好氣的說。
棺材吞噬了卡片,旋即鑽回土中。
她怎麼如此在意我的一舉一動啊,真煩。不過……不過,好像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從心裡湧入,暖烘烘的。
「我說過,打完之後,我會讓你變得很開心的!」她笑著說:「這是我的天賦、我的本能、我的責任!讓周遭的人欣賞我的舞,讓同伴開心,是我最喜歡的事情!」
「同伴?我什麼時候變成妳的同伴了!我可是曾經想偷妳東西的人啊!」
她扶著下巴認真思考狀,兩秒不到就說的我五體投地:「反正你又沒真的偷!然後我說你是我同伴就是我同伴啦!」
天啊!不能理解啊啊啊啊啊!簡直跟妖魔鬼怪一樣邪道的傢伙!這樣的話,只好打個痛快了:「這點算我敗給你了哈!鯊咚!攻擊『神鷹女郎3』!」
一聲令下,鯊咚帶著流星尾巴衝向藍髮妖鳥,藉速度使力,一個扭身把毫無招架之力的妖鳥打飛,伴隨著一聲慘叫。
「別忘囉!跟『神鷹女郎3』戰鬥的怪獸會有一段時間不能進行戰鬥!」
「衝你這句話!我讓你瞧瞧我最後的王牌!」
鯊咚這時急了,他開口向我大叫說:「天…榮!你,還不行…!」
「沒問題的。」我安慰他,給他一個拇指鼓勵:「連女孩子家都這麼不給面子了,今天不跟她拼了,怎麼有臉稱呼自己是決鬥者!」我覆蓋一張埋伏,接著結束階段時,讓「戰甲龍LV5」再次進化。
「吼吼吼吼吼吼吼吼!」鯊咚全身熱氣沖天,肌肉奮張。他的身軀變得更大、手臂更碩實,足以撼動天地的能力即將在眼前爆發!
「『戰甲龍』,等級七!特殊……召喚!」
糟糕了,又是一陣頭暈目眩,「戰甲龍LV7」的魔力太強,不是我現在的精神力量可以應付得來的,只希望下個我的回合能快點速戰速決,不然又要躺在醫院了!想到自己昨天才剛斷肋骨,有點後悔挑在這個時候召喚等級七。
「Oh! Good Job!!」溫蒂的眼神閃爍,好像發現寶物一般。但是,她的自信未免過剩了:「那麼,輪到我了,這是最後一回合!」
「不要學我昨天的話!」
「準備好了嗎?發動陷阱卡!『歇斯底里的陣列』!」
- 歇斯底里的陣列 永續陷阱
捨棄一張手牌。
儘可能的從自己墓地特殊召喚「神鷹女郎」。
此卡離場時,因此效果所特殊召喚的怪獸全部破壞。
不妙!眼前突然出現一群妖鳥,各個搔首弄姿,雖然情況危險,但是我還是忍不住欣賞每個女孩毫不保留的身體曲線。共有三體「神鷹女郎」出現,剛剛用來檢索環境卡的「神鷹女王」、被戰鬥破壞的「神鷹女郎3」跟剛剛成為「歇斯底里的陣列」的代價「神鷹女郎2」。然後他們的登場又使狩獵場捲起一陣旋風,破壞了我剛剛的埋伏「廢鐵稻草人」。
「召喚『神鷹寵物幼龍』!」清柔的聲音喚出一隻猩紅色的小龍仔,帶著裝飾品出現在我們的場上。
- 神鷹寵物幼龍 效果怪獸 等級4 風 龍族 1200 600
此卡追加自己場上除了「神鷹寵物幼龍」以外名字冠有「神鷹」的怪獸數量的效果。
一隻:此卡在我方場上表側表示存在時,對手不能選擇自己場上「神鷹寵物幼龍」以外名字冠有「神鷹」的 怪獸作為攻擊對象。
兩隻:此卡的原攻擊力、守備力變為兩倍。
三隻:一回合一次,可以破壞對手場上一張卡。
「哼……!討厭的姑娘。」我獰笑道,儘管還是很不服氣,但是這戰術我真的解不了了:「根據寵物幼龍的效果,場上有三體『神鷹女郎』的怪獸存在,擁有破壞怪獸的能力,對吧?然後四體怪獸全部衝來打我的話……!」
溫蒂什麼也沒有說,只是笑咪咪的看著我。
「哈哈,哈哈哈哈!好啦!沒差啦,虧我拼了命召喚了等級七,今天還是栽在妳這個金髮妞手上了。拜託妳別再跳舞了我超級想笑的哈哈哈哈!」當然才不是因為她的舞才笑的,呃,頭越來越痛了,不過決鬥也快結束了。
這次,我深刻的體會到被一個人真心對待的快樂,就像半年前,我還待在先鋒之翼的時候,彼此照顧、團結一氣的感覺。
等等,去找公會長?天殺的老子哪裡知道她死哪去了!